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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心理咨询师-意垚的故事 #StoriesOfAlly




我是意垚,我老家在湖南,是侗族人。面向大众我会介绍自己是一位非二元偏女性气质的跨性别者,但对我自己而言,我的性别和性取向就像是挂在天上的一朵软绵绵的云,它有时是淡粉色的独角兽,有时是鲜艳的草莓蛋糕。我从小在中国不同城市生活过,高中来到美国。我很喜欢语言,特别享受用对方的语言对话的过程,除了中英文,我还会说日文与西班牙语。我也很喜欢接触与学习新的文化与价值观。小时候的经验让我养成自主独立,习惯为自己做决定。本科读心理专业与艺术史,硕士在哥大念社工。我最近领养了一只有点帅的小猫,现在十个月大。


最开始念心理专业不是想成为心理咨询师,那时候对时尚感兴趣,做过一段时间的时尚博主,所以想透过学习人类行为和消费心理往市场营销专业前进。但是在时尚公司实习时,发现跟我想的不一样。对我来说时尚是与人交流的工具,而不只是为了赚钱。后来尝试到精神科医院实习,跟患者接触的过程中,慢慢喜欢上通过不只是语言层面的交流,对方会觉得自己被看到被理解。


另外,我的性别认知与成长经历让我很想要营造一个空间去带给很多人可以真正被看见与聆听的机会。这是我过去的成长历程里缺失的。从研究所实习开始,我就一直选择与不同的边缘化群体,特别是性少数族群工作。我的很多来访跟我分享说,看到像我这样有别于传统形象的咨询师,感觉跟 ta 们很贴近,尤其在东亚文化中,性少数容易被贴上负面标签,看到我让 ta 们相信,做心理咨询这样专业的人,也是可以跟 ta 们一样的,这让我的来访们觉得身为性少数不是一个错误,也让 ta 们第一次拥有开放与自由的咨询体验。


在心理咨询这个领域中,我最开始的确最关注与酷儿群体相关的议题。不过在见了许多来访之后,发现背后更核心的是「不被理解、不被看见或被排挤」的创伤。性别认知是其中一种体现,更深层的是许多人都在挣扎的议题,也就是学习接纳自己、与自己和解的过程。

我觉得我与来访是一个相互的关系。我经常会被来访的经历所感动与启发。性少数是一个创伤很重的群体,特别是在美国的少数族裔,但我发现很多个人力量是深埋在 ta 们内心的。我认为心理治疗师更像是一位观察者,帮助来访发现自己的内在力量与优势。这个过程不只治愈了我的来访,也带给我很多疗愈和力量。


我选择在独立心理咨询中心 (private practice) 工作是因为灵活度很高,比较没有行政上的条条框框和权力的阶层。尤其 Ally 这个大家庭很包容多元的文化与价值观,在意少数群体的需求,也不局限在二元的性别。在 Ally 我可以更自由地运用我的声音来创造影响力,营造一个安全的心理治疗空间,不断地去滋养来访,让ta 们有力量去为自己发声、面对现实生活的挑战。在有需要的时候,都可以再回来。


我觉得照顾自己 (self-care) 是一件很流动的事,要观察自己的状态,并且不断调整。self-care 的前提我觉得是要了解自己,而不是跟风。注重生活中小的事情很重要,例如我会刻意在早上起床后,无论今天有多少麻烦事,先给自己十分钟做瑜伽、冥想或伸展,刻意放慢来感受自己的身体。另一个例子是午休的时候,我会刻意让自己出门买饭,尽量不看手机、放慢走路速度、感受周围环境,我觉得这种生活中的小事,就是在繁忙中照顾自己的方式。

另外,服装对我而言很重要,就算在家工作,我也不会穿睡衣,我会换上工作的衣服,帮助我转换成工作的角色。我是个感官很敏锐的人,假日我很喜欢看展览,或在纽约城市散步、逛小店,给自己感官刺激。再忙,我也会让自己保持社交,虽然我比较内向,但是我觉得保持一定程度的让自己舒适的社交很重要,毕竟人还是社交动物。


未来,我希望心理健康这个领域能够变得更加社群化,接受治疗的门槛更低,且更被接纳,就像去健身房运动一样是健康的、正常的。你不需要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才能去看治疗师,这是很狭隘的观点。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安全的空间被聆听,尤其在这么繁忙的社会里。我觉得心理治疗也可以是每个人对自己心灵的一种保养。


身为治疗师,我的工作不是把你修补好,而是跟你一起去重新了解自己。你并没有坏掉,「坏

掉」是来自他人的定义,你其实是充满力量与能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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